做善事反被讹，正义在哪里，以后谁还敢做善事

那天的雨不大不小，刚好能打湿人的头发。高二男生赵晗站在公交站牌下，手里捏着杯快凉的豆浆。一个老太太下台阶时脚滑，他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，谁知老太太突然变脸，指着他的鼻子说："你撞我了！"围观人群里有人嘀咕："现在的小孩谁敢扶啊。"救护车来了，医生说先拍片

。老太太儿子赶到后，眼睛像刀子一样打量着赵晗，嘴里念叨着"要赔钱的"。医院里，老太太躺在病床上，眼神像要把赵晗的脸皮剥下来。她儿子晃着腿，手不停敲打床沿，说着"我妈身体一直好，昨天还跳广场舞"。调解员老张来了，油头粉面，戴着小金表，说什么"没有证据就等着被告吧"。最后在"病人不能拖"的理由下，赵家先交了三万。

后续手术费用要十五万，老太太儿子说："没钱还撞人？"赵家东拼西凑，分期付款。签协议时，赵晗看着"尊严"两个字，觉得纸像个小丑。老太太孙子当时在场，戴旧黑框眼镜，眼睛很亮，不敢看赵晗。八年后，赵晗在新闻系实习，老太太孙子突然找来，说奶奶去世了，父亲生意失败。他拿出证据，证明当年是故意讹诈。这孩子后来考上北大，开学前跪在赵晗家客厅，膝盖落地时赵晗觉得自己的膝盖也疼了。

他说："别人说我优秀，可我的路是踩着你们家的泥走过来的。"赵父把他拉起来："把跪留给你妈，你以后别跪我。"官司打了很久，最后拿回十二万赔偿。老太太儿子说："我不是坏人，我只是想让生活走下去。"赵晗后来做了记者，在地铁站扶过摔倒的女人。他总梦见那天的雨，能背出雨滴的轨迹。他说："原谅是个动作，需要每天凌晨四点的风。"现在路过那个公交站牌，他会摸摸口袋里的小石子——那是父亲给的红包钱换的。石头硌手，让他记得：善良需要骨头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