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她头疼去医院挂门诊,主治医生是分手一年的前任
发布时间:2025-04-10 14:10 浏览量:14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一年未见,谭景硕更加帅气了。
白大褂干净整洁,头发顺滑蓬松,五官也愈发成熟又韵味,完美地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。
我把挂号单递给他,堆起笑脸,热情的寒暄道:“谭医生,好久不见呀。”
他没看我,也没理会我的寒暄,不苟言笑地接过挂号单,问:“什么症状?”
“脑子不太舒服。”我在他旁边坐下,扶了扶额,嬉皮笑脸,“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人,忍不住想见他,一旦见不到就翻来覆去地疼。”
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我这儿是神经内科,不是精神科。你这病我治不了,去挂隔壁精神科。”
一年不见,嘴毒了不少。
我看向他上下张合的嘴唇,暗暗想,有机会一定要尝尝,这张嘴现在是酸的还是甜的。
我是今天上午最后一个病人,不怕耽误别人,所以干脆慢悠悠地在诊室里跟他耗着,扯一些有的没的。
想耗到他下班,一块儿去吃个午饭。
谭景硕几次想把我一脚踹出诊室,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干。
我明白,他还爱我。
毕竟我娇软迷人,是朵香味扑鼻的小蔷薇。
没人能拒绝得了我。
但事实证明,我就是个普信女。
我好容易跟他“东扯头疼,西扯胳膊麻”挨到了下班点,刚想邀请他共进午餐,门口就闯进来一名不速之客。
一个女护士端着粉色便当盒出现在门口:“谭医生,这是我妈给你准备的便当。她说我吃得少,不好做,就干脆给你也做了。”
我直呼好家伙。
这送便当的理由不止让人无法拒绝,甚至还侧面烘托了一下自己斯文胃口小。
简直绝了。
但是!那又怎样!谭景硕是不会要她的便当的!以我对谭景硕的了解,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接受女生的示好的,除非他对她也有意思!
我一脸看笑话地看向小护士,然后我就看到谭景硕起身,接过小护士手里的便当,走到后方的小桌子上:“就在我办公室一起吃吧。”
当初我追你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样的啊!
谭景硕你不讲武德,搞差别对待!
我咬牙切齿,气冲冲走到两人面前,而后就着谭景硕的勺子,挖了一大勺饭在嘴里:“谢谢你给我男朋友送饭。”
小护士看向谭景硕:“她是你女朋友?”
谭景硕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,否认:“不是。”
我不依不饶,开始撒泼打诨:“怎么不是了,前女友也是女朋友。”
“亏你还记得。”谭景硕冷笑,“既然你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,那就赶紧走吧,一会儿吃完饭,我下午还有诊。”
室内安静,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。
窗台上有一个透明的圆柱形花瓶,里面塞了几棵风信子花球,冒了个芽,翠绿翠绿的。
我被他的冷笑弄得也有些凉。
热情退散,随之而来的,还有一股委屈的情绪。
可是,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呢。
我透过窗户望向外面,小道里林荫茂盛,和我走时一模一样。
当初,明明是我自己,非要离开的。
2
我和谭景硕第一次相识也是在医院。
那年我爸慢性酒精中毒,全身麻木,我匆匆从祖国某个山水宜人的小镇赶回来,陪他看病。
谭景硕就是我爸的主治医生。
我对他一见钟情。
主要是他太帅了,加上那天天气很好,阳光透过绿叶照进来,正好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睫毛很长,投下来一片阴影,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帅得简直无与伦比,我实在顶不住。
他问完我爸的情况,就拉着一串医生出去了。
我屁颠颠跟上去,叫住他,用老乐做引子:“谭医生,我是乐建明家属,有点事想问你。”
谭景硕停下,随我走到一旁。
我四下瞅了瞅,确认无人,才踮起脚,凑到他耳边,轻声道:“您摸摸我的衣服,看是做你女朋友的料子吗?”
那一瞬间,谭景硕是懵逼的。
我看到他缓慢放大的瞳孔,不可思议地问:“你再说一遍?”
我又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。
谭景硕冷冷道:“不是。”
好拽。
呵,爱上了。
我这人从小就叛逆,小时候老乐叫我往东,我偏往西;我妈叫我买醋,我非买布;我爷叫我买烟,我非买冰激凌。
为此挨了不少男女老少混合打。
但这丝毫没缩短我的叛逆期,反而无限延长,直至今日。
谭景硕既然说我不是做他女朋友的料子,那我还非得做一做。
于是,隔天我就开始追求谭景硕。
说真的,我挺漂亮的,而且我知道自己很漂亮。所以在追人方面,我一向都是靠脸和身材。
但谭景硕脑回路很清奇。
他居然在我连续寒冬三月穿着吊带裙行走医院数天后,依然无动于衷。
后来我不负众望的感冒了。
老乐被我一个喷嚏吓得从床上连连爬起,反手一个口罩丢在我胸前:“别传染我,我这病痛刚好一点,不想再痛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扭头看向刷剧的我妈:“你确定我亲爹是他吗?”
“不太确定。”我妈看了眼老乐,又扭头看手机里的帅哥,“不过凑合吧,都喊了这么多年了。反正我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妈。”
“乐叔叔。”我迅速改口,“您出院后记得把医药费还我一下,我需要这笔钱留着去找我亲爹。”
门忽然响了。
谭景硕推开门进来。
依然是那么帅,我一激动,又打了喷嚏。
他云淡风轻地扫视了我一眼,询问老乐的身体情况。
还是没看我。
我有些百无聊赖,弯腰跟我妈一块儿看帅哥。
谭景硕交代老乐注意事项的声音渐渐消失,我抬头,看到他准备走。
然后,他转身离开的前一秒,把一盒感冒药放到我手心。
他一眼都没看我。
可那一瞬间,我忽然明白了,他余光里全是我。
不然,我实在想不明白,一个神经内科的医生,兜里为什么会装着感冒药。
3
当天晚上,我在地下停车场等谭景硕,想逼他承认喜欢上了我。
他来的比我预料中晚一些。
晚上八点,天色渐晚,地下停车场偶尔有呜呜的风声传来。
我冷得直跳脚,将身上的外套裹了又裹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要被冻死之际,谭景硕的身影终于从电梯拐角出来了。
我跺跺脚,闷头朝他飞奔而去,不由分说地钻进他怀里:“谭医生,取取暖,取取暖,冻死我了。”
肌肤上方传来细微的震颤。
密集,又隐忍。
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的,后来才发现,这颤抖来自谭景硕。
意识到他情绪不对劲的那一刻,我不敢再动弹。
我维持着扑在他怀里的姿势,小心翼翼地呼吸着,试探着伸手,轻轻在他背上拍打:“没事的,无论什么,都会过去的。”
他没说话。
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抱了很久。
很久很久之后,他忽然将头埋到我脖子里,嗓音低哑得可怕:“乐薇,今天,我收到消息,我的第一个病人死了。”
“那是个老人,家里没钱,当年住院欠了医院一大笔钱。这些年一直在陆陆续续还款。我已经尽全力去医治他了,也咨询了很多前辈。”有滚烫的泪滴落我脖颈间,烫的我呼吸一滞。谭景硕说,“明明出院时,他身体各方面都恢复的很不错。”
“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。”我安慰道,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却不想这句话触碰到了逆鳞。
谭景硕放开我,眼眶通红:“乐薇,你永远是这样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你活的肆意洒脱,四处留情,却全然不管那些被你抛在身后的人。你但凡有一点善良,一点共情能力,都不会像现在天天追在我屁股后要我答应你。”
我不合时宜的想起,老乐住院都是我妈在管,家属也都只填了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我爸妈几乎不喊我名字,非要叫,也是叫小兔崽子。
所以按理来说,谭景硕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的。
结合他说的内容,我试探地问:“我们认识?”
我们认识。
不仅认识,还是高中校友。
我甚至还帮过谭景硕。
高中我被爸妈送到了封闭式学校,一周只能出来半天,给我憋坏了。
就在这时,某天我遇到谭景硕晕倒在操场上抽搐,还呕吐。
场景有些吓人,周围的同学一时也没反应过来,纷纷往后躲开。
只有我一个人往前冲。
那时我才165,等他抽搐停止后,抱着182的他就往学校外冲,成为了学校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门卫看到他情况不对,问了我的班级名字就匆忙放行。
到了医院,医生诊断是癫痫。
这种病虽然无法根治,但治疗手段已经相对成熟,经过治疗后,百分之70的患者都能抑制发作。
谭景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医院复诊,取药。
因为头一次是我带他去的缘故,之后我主动向老师请缨陪他出去,老师没多做犹豫便答应了。
而我……每一次都是把人送到门口就走了。
这些都是谭景硕告诉我的。
我从小就没安分过,初中起就开始谈恋爱,逃课旅游,路遇不平上去就是一挑十,人生阅历无比丰富。
因此他那段记忆在我脑海里,就像一粒尘埃,静静地躺在脑海深处。
如若他不说,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想起来。
谭景硕高中时长得不太符合我审美,瘦弱,没腹肌,戴个厚重的黑框眼镜,因此我对他这个学霸也没啥印象。
而他,却因为我一个想出去玩的借口举动,而对我芳心暗许。
他说,他努力变成我历任男朋友那样,吃很多饭,去运动,练肌肉,摘掉黑框眼镜,换了金丝边的,头发也去理发店换了很多发型。
等他终于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后,他想向我表白,却发现我男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快。
没有人能在我身边长久,我的喜欢迅速而廉价,连商品都不如。
并且,他没见过我身边哪个人是重复的。
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。
他说,如果他注定只能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,得到了我最终也会失去的话,他宁愿从未得到过。
4
“倘若我想跟你结婚,一辈子在一起呢。”那天最后,谭景硕问我,“你还愿不愿跟我谈恋爱?”
说真的,我这一生离经叛道,追求自由与洒脱,从没想过要被谁约束住。
他说的没错,男人在我眼里是衣服,是生活的调味品。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后半生都只穿同一件衣服,只吃同一样调味品呢。
可那天,地下停车场里安静得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走廊的风捎来很远的记忆。
我看向他的眼睛,里面装着我不曾拥有过的真诚与热烈。
鬼神使差地,我背后的翅膀,忽然就被人架上了锁链。我不想再满世界走了,走走停停,最终孑然一身。
我想留下来,在他身边,将他变成我的所属品,要他一辈子都是我乐薇的某某。
我要他热烈的爱意。
那份,我翻山越岭,历经好多人,也没遇见过的真诚且浓烈的爱意。
“我愿意。”
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,这句我愿意从我口中出去,又弹射回来,回音一阵接一阵。
我看见谭景硕眼中有诧异。
紧接着是兴奋。
他抱着我转圈圈,落在我耳侧的眼泪炙热而滚烫。
我开始跟谭景硕谈恋爱。
他的真诚与热烈果然让我叹为观止,他所拥有的,都是我缺失的。像我这种追逐自由的人,注定是自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