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天追公交被嘲疯丫头,十年后他跪求复合

发布时间:2025-06-24 17:36  浏览量:26

雨珠子砸得柏油路直冒白泡,我攥着还冒热气的豆浆油条,塑料袋子被雨水泡得软塌塌的。踩着塑料拖鞋在积水里扑腾,每一步都溅起水花,鞋跟拍得地面啪啪响——前面那辆103路公交正往站台外挪!

"等等——!"我扯着嗓子喊,声音被雨声撕得支离破碎。司机大概没听见,公交车"轰"地冒了股黑烟,车尾离我越来越远。我急得把塑料袋举过头顶,追着车尾跑,水洼溅湿了裤腿,刘海全黏在脑门上。

突然,车窗里伸出只手,敲了敲司机椅背。车门"吱呀"一声开了,我像只落水的麻雀扑上去,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,滴在干净的车厢地板上。

"谢...谢谢。"我喘着粗气翻钱包,一抬头撞进双眼睛里。穿蓝衬衫的男人正举着伞,伞沿往我这边斜了斜——他银边眼镜蒙着层水雾,雨水顺着举伞的手背往下淌,却一滴都没淋到我后颈。

那天是2015年6月12号,我记了整整十年。后来周延总说,他这辈子见过最鲜活的姑娘,就是雨里追公交的林小满。

我们的交集从那把伞开始。他在县图书馆修古籍,我在路口开"小满早餐铺",隔着条种满梧桐的巷子。第二次遇见是我端着豆浆往回跑,他抱着一摞旧书从巷口转出来,我躲闪不及,豆浆"哗啦"泼在他白衬衫上。

"对不住对不住!"我手忙脚乱掏纸巾,他倒笑出了声:"没事,这衬衫本来就旧。"我这才注意到他眼镜片上沾着浆糊,"你是修古籍的?听说图书馆有个'修书匠',整天跟老纸片子打交道。"

他推了推眼镜:"在修民国二十三年的《县志》,虫蛀得厉害。"

打那以后,他每天早上准点来喝咸豆花。我总趁他不注意多舀勺虾米,他就往我收银台塞旧书——《岁时杂记》里夹着干枯的桂花,《茶经》边角有他用铅笔写的批注,连那本破《牡丹亭》,他都用棉纸补过虫洞:"你早上起得早,翻着解闷。"

我那会儿觉得他像块老玉,温温吞吞的。直到那年中秋,我收拾完店铺都十一点了,突然听见外面喊"救火"!

隔壁五金店窜起大火,火苗舔着招牌往上蹿。我抄起店里的灭火器就冲,周延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,湿抹布"啪"地盖在我头上:"别往前凑!"

"那是王婶的店!她儿子住院,货还没上保险呢!"我甩开他的手,灭火器"呲"地喷开。等消防员赶到时,五金店半面墙焦黑,可靠墙那排货架保住了。王婶攥着我手哭,周延蹲在地上给我擦脚——我跑的时候踩碎了玻璃,脚背上划了道血口子,血混着雨水往下淌。

"你是不是傻?"他声音发颤,"万一烧到煤气罐怎么办?"

我歪头看他:"你不也跟着冲进来了?"

他没说话,把我抱上电动车后座。风掀起他的外套,我贴着他后背,能听见他心跳"咚咚"撞着肋骨,比灭火器的响声还大。

后来他跟我表白,说就是那天着了魔:"你举着灭火器往前冲,头发都竖起来了,活像只炸毛的猫。我以前觉得姑娘该文文静静的,可看见你疯疯火火的样子......倒觉得这样才真。"

我们谈了两年恋爱,红过的脸屈指可数。直到2017年冬天,他摊开北京来的调令:"国家图书馆要调我去修《永乐大典》残卷,我...想试试。"

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,眼镜片上的反光晃得我眼睛疼。"机会太难得了,可能一辈子就这一回。"他又说,"等我稳定了,接你过去开早餐铺,我每天给你打下手。"

我起身去厨房端了碗酒酿圆子——他最爱的,卧着两个荷包蛋。"吃吧,凉了就不甜了。"我说。

他夹起圆子突然顿住:"你是不是怪我?"

"怪什么?"我把醋碟往他手边推,"你修了那么多老书,总得去修本大的。"

那晚他帮我擦了三遍桌子,走时系着我织的手工围巾。围巾穗子被风吹得晃,他说"等我过年回来",可我望着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《牡丹亭》里那句"良辰美景奈何天"。

我以为能等。第三个月他说项目延期,第四个月说要去西安出差,第五个月视频里的背景从宿舍变成带飘窗的办公室:"小满你看,能看见北海公园。"

我盯着屏幕里的红墙绿瓦,突然问:"你上次吃我做的咸豆花是什么时候?"

他愣住,手指敲着桌沿:"大概...三月份?"

"今天早上王婶来买包子,说她儿子要结婚了。"我扯着围裙角,"她问我什么时候喝喜酒,我都不知道怎么答。"

视频里静了好一会儿,他摘下眼镜揉眉心:"小满,我不是故意的。项目太赶了,等这阶段结束......"

"不用等了。"我打断他,转身往厨房走,背对着镜头,"你修你的大典,我卖我的早饭,挺好。"

那天我关了店门,坐在和面机前哭。面盆里的面团发过了,酸味直往鼻子里钻。王婶来敲门,我隔着门喊"歇业",她在外面叹气:"丫头,为个男人至于吗?"

可我知道,不是为他走了。是他看我的眼神变了——以前追公交、冲火场时,他眼里有星星;后来再视频,他看我像在看段旧书里的故事,模模糊糊的。

半年后我在店里剥葱,门铃"叮铃"响。抬头一看,周延站在门口,头发长到耳后,眼镜片厚了一圈,手里提着个破布包。

"我回来了。"他说,"项目做完了,他们要留我,我没签。"

我手一抖,葱根"啪"掉进水盆:"为什么?"

他打开布包,里面是本蓝布旧书,边角磨得发白:"修《永乐大典》时,总想起你追公交的样子。那些古籍是宝贝,可......"他顿了顿,"我更想守着个会为邻居冲火场、会追公交的疯丫头。"

我鼻子发酸,抓起围裙擦眼睛:"你...你不是说北京好吗?"

"北京是好,可那边的豆浆太淡,豆花要放糖。"他走过来,握住我沾着葱味的手,"县图书馆给我留了位置,以后每天能喝你做的咸豆花。"

我抽抽搭搭笑出声,捶了他胸口一拳:"你早该这么疯。"

现在他每天帮我揉面,指甲缝里总沾着面粉,修书时被同事笑"不专业"。上个月他修复完清末《饮食谱》,翻到"咸豆花"那页突然喊:"小满,古人也爱吃咸的!"

窗外梧桐叶沙沙响,我舀了勺豆花递给他。热气蒙住他眼镜片,他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,像十年前暴雨天那把斜着的伞。

你说,是不是有些姑娘的"疯",其实是藏不住的真心?就像我追公交不是为省打车钱,是怕晚了赶不上给周延留最后一碗豆花;冲火场不是逞能,是看不得王婶掉眼泪。

要是哪天你遇见个"疯"姑娘,别急着躲——说不定她正举着灭火器,或者追着公交,把最烫的真心往你怀里送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