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世友放下刀，指着路过的陈赓大吼：戴眼镜的，你在这瞎指点啥？

“许和尚”许世友，爱起火爆脾气，却偏能让人念念不忘。他是红四方面军第12师34团的团长，声名在外，不光因为刀法，还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横冲直撞。就是这么个人，有天偏遇见了个怪人。那天演武场上正教兵士们练刀，忽然闯进来一位文弱书生，架着副眼镜，像是误入俗世的读书郎，气质全不像行家。可这人偏偏眼光毒辣，一下就挑出了前面几个战士的破绽，迈步到场内，动手纠正一个新兵的刀法，三两下竟让人眼前一亮。

要不是气氛凝了住，有人心里想笑，估计许世友第一个要哼出来。他一看着那书生腔的家伙，实在莫名其妙。练刀这事一向蛮少有人敢指点他，生人走到前头，竟越发刺眼。许世友耐不下性子，咆哮道：“那个戴眼镜的，你是哪来的？乱指点啥！”场面有点尴尬，兵们愣着等看热闹。

谁也没料到，许世友在听了对方报上大名后，立马像换了个人。他下意识收起了冲撞，竟踌躇着退让半步，开口也柔了些。这一瞬的变化令人稀奇！谁能想到，一向不服管的许和尚也能低头？是他心里真的服气，还是官场纠结不好作对？倒是有点蹊跷！

这许和尚的脾气不是装出来的。许世友出身贫寒，1906年降生在河南。那几年头，他爹在时家里再怎么苦日子也还能扛着过，可到1914年遭大祸，父亲病逝后就天翻地覆。他娘天天发愁，眼里孩子瘦得一把骨头。有一回，许世友遇上一位少林寺的武僧。那师父看出他底子好，起了收徒的心思，认为顺手拯救一个苦孩子也算功德。可许母舍不得，一边盼着儿子能依赖身边，一边又知道，进寺门最起码每天能吃饱。于是踌躇几次，最后还是松了口。就这样，嵩山少林寺多了个八岁小和尚。

在寺里，许世友分明吃得了苦，武功练得愈狠。年纪轻轻，刀法跟腿力都慢慢成了气候。经常与师兄弟下山干点“侠义事”，扶老奶奶过河，遇上乡野地痞，也不怕扯上一架。有年回家途中，谁知跟地痞打斗失手闯了祸，人命关天，家也回不成。寺院怕惹麻烦，他也没路可回。其实当时小和尚的路子很窄，没了家也回不了庙，只能东奔西走。几番挣扎，被卷进兵营，成了部队里新兵。

一开始，许世友是给吴佩孚那一派当兵的，后来又沾了国民革命军的边。说起来他真是个天生能打的人，好身手加上命大，哪怕在军营最底层转悠，也能很快做到连长。可说句怪话，军阶升高了，他心里倒更不痛快。国民党那些事，他看多了，也腻了。自小贫家的出身，寺里耳闻祭礼苦难，世间的腐败一点不稀奇，倒是觉得共产党喊的理想有点真东西。

1927年夏天，许世友想通了，也做了共产党员。刀下空间极大，革命江湖总是用得着这样狠角色。他做班长，升团长，教兵练刀。身手好，性子横。弟兄们听说“许和尚来指点了”，多少有点发怵。可是换成别人指点他，却近乎没有。

陈赓，这时候该出场。此人戴眼镜，斯文得像秀才。其实是三代军人，爷爷是湘军旧将，家传武学。当兵在乱世，有人进学堂，他偏跑军营。十几岁入湘军，血气方刚。再后来出国见识，黄埔军校一期生，天赋极高，军事素养一流。黄埔一期本就是天南地北的能人被子聚一堂，陈赓也有份，甚至成了三杰之一。别以为他外表温顺，这人打仗绝对狠，早年救下过蒋介石，要不是这样，历史真未必就这脚本。

等后来风头逆转，蒋介石拔刀反戈，清 共，“党务整理案”一出，陈赓再也不是自己人。苏联一番进修再回来，他变得更加老到，指挥战事杀伐决绝。抓了几次又救回来，几乎差点丢了命，人生多亏善恶轮回没绕过去。不安分的命，命也是玄。

1931年陈赓到红四方面军第13师318团当团长，甫一上任就给许世友遇上。两人邂逅训练场，火花直冒。许世友那句“那个戴眼镜的，瞎指点啥？”还在耳边，陈赓却是一笑，无回应。他悄无声息像一柄刃，暗地较劲。等到许搞清楚，这人竟然就是号称“陈胖子”的陈赓，气氛才给缓和。高手间较量，看似随意一刀，其实彼此心里一清二楚。再回头想那件事，谁真吃了饭谁又心虚了？

两个硬骨头倒蛮谁都难服谁。所以熟悉后常常切磋术业，许世友自然把陈赓当作兵法宗师，时不时切刀问枪，陈赓也乐得分析一波。后来抗击国民党围剿时，许世友指挥部队多番血战。装备比不上人家，但拼的就是不怕死。这种湘楚汉子心理可能也只有他们懂！

许世友有次带着敢死队冲敌指挥部，被打伤了腿。警卫想背他下来，他摆手拒绝。只是低头笑了，随手把子弹挑出来，糙布一裹，结果又跟着冲进敌阵。其实没人真的愿意送命，这种不怕死的劲头常常被后人说成“传奇”，但自己知道多半是被一步步逼出来的。后来有人说，许世友单刀砍杀三十六敌军，可太过神化。这种事儿真真假假，信不信随人。

再说陈赓，当时在黄埔同行中，多少优秀者要么留在国民党，要么折在战场。能像他一样咬牙到最后的，不多。蒋介石对他又爱又恨，能拉他也想清理，始终防着他，只不过有次被救算是旧账。后来他指挥386旅，集合狠角色一大堆，把每个兵都用到了极限，也做到了极致，可能也是宿命太深。

1937年，全面抗战爆发，许世友终获任命，去做386旅副旅长。此前他一直主动请缨，觉得不上前线浪费本事。可真当上副旅长，他又犹豫，副职终究上不了阵？这也许是矛盾的人性。他几次三番找中央请调，心里转着的念头并不是名利，而是上一线。结果遇见徐向前说去报到，说陈赓旅长等着他。他笑了，心头那些疙瘩散净。

首场战斗，就和陈赓带队，合力砍下250多日军，抓了8个活口。从这开始，许世友一路靠战功晋升，扭转过胶东战局，辗转多地搏杀。山河四省久居被动，许世友用兵横冲直撞，每次都逼着局势反转。从实操看，这种打法早就超越了常规——武功练出来的不光是胆子，胆子也练成了。

但说回许世友和陈赓，他们虽一个讲拳脚，一个看兵法，看似一个横冲直闯，一个策略周全。可在历史洪流里，这种性格的互补未必能决定胜负。许世友总觉得只有近身拼杀才算英雄，陈赓却喜欢布局——或者说，偶尔许世友也会疑惑到底是自己冲太猛还是陈赓思虑太多？有些事也未必成了绝对。

后来，许世友开国授勋，封为上将。他的路子其实远比许多人崎岖，抓住的机会没几个，全靠打硬仗拼出来。有段时间网络上各种流传单刀36敌、金钟罩铁布衫，他看了想笑，怕是真不记得那么多。到底传奇和真相差多远？到底谁能分辨？这个世界从没完美答案。

有时候，他们的故事更像是历史大潮中无意卷起的水花。许世友的莽，陈赓的稳，都只是时代浪尖的缩影。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天地挣扎，哪有谁绝对赢家？谁又能走到最后？没人答得上来。

也许，故事就是这么一出，只要活着还在场上，风浪就不会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