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怒吼“不同意就滚”,我撤回申请他却蹲楼道崩溃大哭

发布时间:2025-07-31 04:35  浏览量:33

我蜷在婚房的飘窗上擦婚纱照,玻璃倒影里,眼尾的红像被揉皱的花瓣。陈默推门进来时,我正用眼镜布蹭相框右下角——那里沾着块浅褐色的印子,是上周晚晚喝奶茶时手滑溅的。

"小满,我妹说她租的房子月底到期。"陈默把公文包"咚"地甩在沙发上,米白色亚麻沙发套被砸出个坑。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,像憋了一肚子火。

我没抬头:"不是说好了吗?她住你那套老破小,离地铁站近。"

"那房子...上个月租出去了。"他走近两步,阴影罩住我膝盖,"晚晚刚换了河西的工作,老破小离得实在远。"

我放下眼镜布,婚纱照里的我们正对着阳光笑。这照片是上周刚洗的,陈默非说要挂客厅正中央,说"风水位挂婚照,夫妻才长久"。

"婚房是咱俩的家,怎么突然要让给你妹?"我捏着眼镜布角,"装修时说留次卧给双方父母,现在要改成你妹的房间?"

陈默蹲下来,手搭我膝盖:"就住半年,等她攒够首付。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她刚毕业,租房子多贵啊。"

我把腿往回缩:"空着?上个月我刚把儿童房刷成淡蓝色,想着以后咱们孩子...哎算了。"

他突然拔高声音:"晚晚是我亲妹妹!装修时要不是我坚持留次卧,你能顺顺当当装完?要不是我爸妈凑首付,你能住上这房子?"

我猛地抬头。三年前恋爱时,他说爸妈出首付我负责装修,婚房写两人名字。可去年底我偷偷查房产证——产权人栏只有"陈默"两个字,他当时说"加名麻烦,反正以后都是咱俩的"。

"那套老破小是你婚前财产,和我有什么关系?"我站起来,相框磕在飘窗沿上发出闷响,"你妹的事你自己解决,这婚房我不同意她住。"

陈默的脸涨成猪肝色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:"林小满,你是不是忘了谁给你置的家?晚晚住婚房怎么了?不同意你就滚!"

这句话像冰碴子砸进后颈。我想起上周晚晚用我卷发棒烫出爆炸头,陈默笑着说"我妹手笨,你多担待";想起装修时我选浅灰地砖,他说"晚晚怕黑,换亮堂的";想起去年冬天我烧到39度,他却在医院陪晚晚看刚养的猫。

"行,我滚。"我转身去卧室收拾行李,行李箱轮子碾过地板,在空荡的客厅里发出刺耳的"咔嗒"声。

陈默追进来拽我胳膊:"你疯了?今天不是说好了去周大福挑戒指吗?"

"戒指不挑了。"我把换洗衣物塞进箱子,"结婚申请我也撤回了。"

他手指抠着门框发白:"至于吗?就为这点小事?"

"小事?"我扯出抽屉里的房产证复印件拍在他面前,"你妈上周还说'这房是陈家的,小两口住着就行',现在你妹要住进来,我算什么?免费看房子的?"

他张了张嘴没出声。我拉上行李箱拉链,金属齿咬得生疼。

搬去闺蜜家那天,陈默打了27个电话,我一个没接。第三天傍晚,闺蜜端着热汤推门:"你家那位在楼下蹲俩小时了,说要当面解释。"

我趴窗边往下看,路灯把陈默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平时最讲究体面,此刻衬衫皱得像腌过的咸菜,头发乱得能藏麻雀。

"小满,我错了。"他声音哑得像砂纸,"那天是我混账。晚晚根本没打算住婚房,是我看她最近压力大,想哄她开心才乱说的。"

我捏着手机:"那房产证的事呢?"

他突然蹲下来抱头:"我爸确诊肺癌那会儿,我妈说必须写我名,怕以后有纠纷。我...我实在不敢告诉你。"

我想起去年陈默爸在医院咳嗽得直不起腰,想起陈妈在走廊抹眼泪,想起陈默连续三个月每天送饭,想起他把年终奖全交了住院费。

"老破小我明天就退租。"他抬头时眼睛红得像兔子,"晚晚说她住公司宿舍就行,真的。小满,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和你商量。"

我望着他发颤的睫毛,想起他冒雨给我送红糖水,想起暴雨天背我过积水的马路,想起加班时保温桶里还热乎的粥。

手机震动,是陈默的消息:"你落在婚房的粉色卷发棒修好了,店员说现在比新的还顺溜。"

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闺蜜翻身时嘀咕:"你俩三年,甜是真甜,作也是真作。但这次...他是不是太过分了?"

我摸出枕头下的戒指盒——上周陈默在周大福挑的,内壁刻着"陈默&林小满",此刻钻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第四天我回婚房拿东西。开门时陈默正蹲在地上擦地,抬头看见我赶紧站起来:"我把儿童房重新收拾了,墙漆...墙漆明天就刷成你喜欢的淡蓝色。"

卧室床头柜上摆着我落的相册,翻开的那页是去年秋天,我们在西湖边拍的,陈默举着西湖醋鱼笑得眼睛眯成缝。

客厅里陈默的手机响了,我瞥见来电显示"晚晚"。

"哥,我新租的房子找到了,在地铁口,离公司超近!"晚晚的声音脆生生的,"你别和嫂子生气啦,我就是想逗她玩的~"

陈默手忙脚乱抢手机:"晚晚你别乱说!"

我望着茶几上没拆封的喜糖,望着墙上倚着的"囍"字,突然笑了。

"陈默,"我提起行李箱,"我撤回申请不是因为你妹,是你说'不同意就滚'的时候,我突然明白——在这段感情里,我永远是'可以滚'的那个。"

他追出来拽住行李箱:"小满我改!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!"

我弯腰掰开他的手:"不是听我的,是学会把我放在和你、和晚晚一样重要的位置。"

电梯"叮"的一声开了。陈默的背影缩在楼道里,电梯门缓缓合上时,我看见他蹲下来,双手捂住脸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
现在我每天下班路过常去的奶茶店,老板还是会问:"杨枝甘露还是草莓奶盖?"可我总望着玻璃上的倒影发呆——那里曾有个姑娘,擦着婚纱照幻想未来。

昨天陈默发消息说,房产证加上我名字了。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十分钟,终究没回。

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那天我没说撤回申请,现在是不是已经在试婚纱了?可又觉得,有些坎儿,跨不过去就是跨不过去。

你们说,如果是你,会回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