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工夫妻那点事:失足女人
发布时间:2025-12-18 22:31 浏览量:4
龙小美最后一次见到丈夫,是在城南那家民营医院的抢救室外,有人把阳华山的尸体推了出来。医生摇着头,遗憾地对她说,阳华山送来得太迟了,三刀都捅在要害,血已经流干了。
龙小美没有哭,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曾经为她打架坐牢的男人,如今安静得像一尊蜡像。
紧接着,她被身后的警察带走了,手腕上的铐子冷得刺骨,她的眸子空洞得害怕。
看守所的墙壁是灰绿色的,上面布满了指甲的划痕和褪色的字迹。龙小美蜷缩在角落,想起中学时班主任办公室里那张泛黄的沙发。那时她才十七岁,正好是判逆期。因为早恋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教育,她不但不悔改,还挑逗班主任,想不到近五十岁的班主任被她挑起了欲望。
表演了一场老牛吃嫩草。
“你会毁了自己的。”班主任完事后点着烟说,烟雾缭绕中,他的表述含糊不清,他数了几张钞票,“有困难可以找我。”
龙小美当时笑了:“我已经毁过一次了。”她很坦诚。
确实如她所说。她两次怀孕,两次独自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,同学们的眼神像刀子,母亲哭着说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”,父亲则干脆和她断绝了关系。距高考还有两月,她离开了学校。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教学楼,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回到这种地方……
现在,她坐在看守所的硬板床上,窗外是高墙和铁丝网,她如一条鱼,在深海区渴望阳光能照到她身上。
审讯室里,警察把一叠照片推到她面前。都是她和不同男人的合影,在宾馆,在KTV,在车里。有些男人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,但龙小美记得每一个人。她说,王总喜欢让她穿红色高跟鞋,李老板总是在事后多给五百,那个年轻的程序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紧张得手都在发抖。
“说说阳华山。”警察点了点桌上阳华山的照片。
龙小美盯着照片看了很久。那是他们结婚证上的照片,阳华山笑得有点僵硬,她的手挽着他的胳膊,指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,仿佛一只流出血的眼睛。
“他是个傻子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。
阳华山确实傻。当年听说副镇长欺负她,其实也是她自愿的,他拎着根钢管就找上门去。副镇长那肥硕的身体在钢管下哀嚎求饶,阳华山却越打越狠,最后抢了对方钱包里仅有的三千块钱,他说这是“精神损失费”。
副镇长的报复来得很快,派出所的人冲进他租的小屋时,阳华山还在睡觉。警察从床垫下搜出一小包白色粉末,阳华山瞪大眼睛:“这不是我的!”
但上面有他的指纹,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龙小美去探监时,阳华山隔着玻璃对她笑:“等我出来,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一年零三个月后,阳华山出狱那天,龙小美在监狱门口等他。她穿了一条红裙子,那是她最贵的一条裙子。阳华山瘦了很多,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。他看到她,愣了几秒,然后大步走过来抱住她。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他在她耳边说。
龙小美哭了,因为这个男人肯为她卖命,那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真诚地哭泣。婚后,他们去了外地,希望能把过去洗白,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南方的经济开发区像一座巨大的迷宫,高楼大厦间藏着无数阴暗的角落。他们租了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,阳华山在工地打零工,龙小美去了宾馆当服务员。
第一个月,阳华山摔断了腿。工头扔给他两千块钱,说这是“人道主义补偿”。龙小美攥着那沓钞票,心里很不是滋味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却不属于他们。
那天晚上,宾馆来了一个老板,喝得醉醺醺的,拉着龙小美不放手。经理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“照顾一下”。包厢里烟雾弥漫,老板的手不安分地游走,最后掏出一沓钞票放在桌上。
龙小美盯着那些钱,想不到挣钱这么容易。
她闭上了眼睛,其实她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。
回家时已是凌晨,阳华山还没睡,坐在床边等她。屋里没开灯,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。
“我今天挣了三千块。”龙小美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出来放在桌上。
阳华山沉默了很久,他已经猜到了八九分,最后说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那一夜,夫妻俩都很安静。
就这样,龙小美开启了轻松赚钱方式。
阳华山也不再去工地,成了她的“经纪人”兼保镖。他学会了分辨哪些男人安全,哪些需要提防;学会了在她“工作”时在门外把风;学会了和那些男人讨价还价。
他们的钱开始多起来,并且换了出租屋,买了名牌衣服。有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那张脸依然漂亮,但眼睛里的光,渐渐暗淡了。
“等攒够钱,我们就回老家开个小店。”阳华山一边这样说,一边数着当天赚来的钞票。
龙小美总是点头,但她知道,或许他们回不去了。有些路一旦走上去,就再也找不到回头的方向,他们是在法律的刀刃上舔血,注定迟早要出事。
果不然,还是出事了。那天晚上,来的客人是一个生面孔。龙小美本来不想接,但对方出价很高。那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看起来文质彬彬,可一进房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眼镜男人刚进去不久,龙小美就发出痛苦地哀叫,阳华山闯了进去,眼镜男竟然是一个变态狂。
阳华山去拉扯眼镜男,两人扭打在一起。
眼镜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,阳华山赤手空拳扑上去。龙小美只记得鲜血喷涌而出的样子,温热,黏稠,带着炫目的腥味。
阳华山倒下时,眼睛还看着她。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。
眼镜男跑了,龙小美抱着阳华山的身体,手机在手里颤抖,120三个数字按了三次才拨通。
警车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,警察则给她戴上了手铐……
在龙小美的配合下,杀害阳华山的凶手已经抓到。
“犯罪嫌疑人已经抓到了。”审讯的警察告诉龙小美,“那个戴眼镜的,是一个在逃犯,身上背着两条人命。”
龙小美面无表情,这消息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开庭那天,龙小美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。旁听席上几乎没有人,只听到记者手指在键盘上的接键声。公诉人陈述案情时,她一直低着头,直到法官问她有没有什么要说的。
龙小美抬起头,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法庭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她说,声音很轻。
法官愣了一下,和陪审员交换了眼神。
法官量刑时说,龙小美以卖淫罪应该判两年有期徒刑。考虑到她在案发后积极协助抓捕在逃犯,且有自首情节,可以缓刑两年。
走出法院,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。
她拿起手机,拨打了那个藏在心里的号码。铃声响了很久,就在她准备挂断时,那边接了起来。
“喂?”是母亲苍老的声音。
“妈,”龙小美说,喉咙发紧,“是我,小美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,然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龙小美说,泪水模糊了视线,“我真的想回家。”她觉得最对不起的是母亲,她虽然已是一个肮脏的女人,但她希望能陪着母亲走完最后一程,算是她最后的回报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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