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56岁搭伙三年AA，他接母亲来养老让我伺候，散伙没这义务

“我儿子来吃顿饭，你都得让我自己出，我凭什么要伺候母亲，我只是跟你搭伙，没跟你领证，我们合得来就过，合不来散伙，你请保姆也好，自己照顾也好，跟我没半毛钱关系，散伙”我收拾好东西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56岁林晓芬

我叫林晓芬，今年56岁，退休已经六年了，儿子结婚后搬去了城西，我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，日子过得像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。每天早上醒来，面对空荡荡的房子，那种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涌来，几乎要把我淹没。

"妈，您一个人太孤单了，要不找个老伴吧？"儿子每次来看我都会这么说。我总是笑着摇头，心里却开始动摇。是啊，我才五十多岁，难道余生就要这样一个人度过吗？

认识老张是在社区广场舞队里。他是新搬来的住户，比我大五岁，退休前是中学语文老师。

第一次见面，他就帮我捡起了被风吹走的丝巾，那副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睛温和有礼，我们渐渐熟络起来，常常跳完舞后一起散步回家。

"晓芬，你看我们两个都是一个人，要不试试搭伙过日子？"三个月后的一个傍晚，老张突然提议。夕阳的余晖照在他有些花白的鬓角上，我心头一热，点了点头。

最初的日子确实甜蜜。老张会在我做饭时主动洗菜，饭后抢着洗碗。我们一起去菜市场，他总记得我爱吃芦笋；傍晚并肩坐在阳台上，他给我念他喜欢的诗歌。我的生活突然有了色彩，连儿子都说我看起来年轻了十岁。

然而好景不长。三个月后的一天晚饭后，老张推了推眼镜，神情严肃地拿出一张纸："晓芬，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账算清楚。这是我拟的AA制协议，你看看。"

我愣住了，接过那张纸。上面详细列着：每人每月往共同账户存入1000元，用于日常开支；水电煤气费由老张承担；买菜做饭轮流负责，或者各自付账。

"老张，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？"我有点懵，心里不舒服，但我还是试图挤出一个笑容，"何必算得这么清楚？"

"亲兄弟明算账。"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，"这样对大家都公平。免费以后分不开"

上周他儿子一家来吃饭，我忙前忙后做了一桌子菜，老张连句谢谢都没说。

又想到上个月他生病，我白天黑夜照顾他，他都觉得很理所当然，那时也不说AA，想到这心里像堵了块石头。

我说没必要算的那么清吧，老张很坚定的说，先小人后君子，大家日后好相处，既然这样，我也就签了字，我想也许这就是，现代老年人的相处方式吧。

AA制实行后，老张像是变了个人，他开始记录每一笔开销，连我多用了一卷卫生纸，都要记下来。有一次我感冒，让他帮忙买药，他居然把发票塞给我："这是18块5，记得转给我。"我转给他，他秒收。

最让我心寒的是，我儿子小伟来看我那回，我高兴地买了大虾、排骨和各种新鲜蔬菜，花了近300元，想给儿子做顿好的。

饭桌上，老张一直板着脸。等小伟走后，他拿出计算器："今天这顿饭超标了，按AA制，你应该自己承担这300元，因为你是招待你儿子，这钱不该我出。"

"老张"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小伟难得来一次，而且他带了那么多礼物给你。"

"礼物是心意，不能折算成钱。"他推了推眼镜，"我儿子上次来，我也没让你分摊费用，因为他没花到300元，再说了，我儿子是回自己家，性质不一样。"

我气得浑身发抖："你儿子来那次，我做了八道菜！光那条鲈鱼就花了80多！"

"那是你自愿的。"他冷冷地说完，转身去了书房。
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眼泪浸湿了枕头。这就是我期待的晚年陪伴吗？斤斤计较得像菜市场讨价还价？

我想起刚搭伙时老张给我读诗的样子，想起他夸我做的红烧肉，比饭店还好吃时的笑容，感觉那仿佛是上辈子的事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平静地对老张说："既然AA制让你这么不开心，那我们散伙吧。"

老张的脸色变了："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"意思是我们不适合继续搭伙了"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出乎意料的是，老张突然软化了态度："晓芬，别冲动。我以后不提水电费的事了，还不行吗？"他拉住我的手，"我们都这个年纪了，找个伴不容易，我也是真心想跟你过的"

看着他恳切的眼神，我心软了，我这人吃软不吃硬，也许，他只是太在意公平？我决定再给这段关系一次机会。

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。老张确实不再提水电费的事，但我们的相处变得小心翼翼，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，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周五下午。

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，门铃响了。开门一看，老张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站在门口。

"晓芬，这是我妈，从今天起跟我们一起住，来我这养老"老张的语气仿佛在通知我，天气变化这样平常的事。

我愣住了，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，老太太她85岁，用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我，然后对老张说："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搭伙的？看着还算利索。"

"妈，您先坐，晓芬会照顾您。"老张扶着老太太坐到沙发上，转头对我说，"我妈腿脚不便，需要人搀扶；她有糖尿病，每天要打胰岛素；还有，她起夜多，你睡觉轻，正好可以照顾。"

我站在那里，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"老张，你在开玩笑吗？"

"开什么玩笑？"他皱眉，"搭伙老伴也是老伴，你自然是我妈的儿媳妇，照顾婆婆天经地义。"

老太太也插嘴"是啊，我儿子说你住着他的房子，做点家务怎么了？"

我这才明白，在老张眼里，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平等的伴侣，而是一种变相的雇佣关系，他提供住所，我付出劳动和照顾。

"张建国"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"你听好了，第一，这是你的房子没错，但AA制期间我也支付了我的份额；第二，我们是搭伙，不是结婚，我对你母亲没有任何义务；第三，如果你需要人照顾你妈，请保姆的钱你自己出。"

老张的脸涨得通红："林晓芬，你还有没有良心？老人这么大年纪，你忍心看她一个人？"

"我当然不忍心"我平静地说，"所以建议你请专业护工”我转身走向卧室，我们今天就散伙。

"你敢！"老张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，"你走了谁照顾我妈？"

我甩开他的手"那是你的事。谁的妈谁照顾，要照顾不了就请保姆。"

十分钟后，我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站在门口，老太太在沙发上哼哼唧唧，老张脸色铁青"林晓芬，你今天走出这个门，就别想再回来！"

"放心"我拉开门，"我宁愿孤独终老，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。"

关门的那一刻，我听到老太太尖利的声音："看看你找的什么女人！一点孝心都没有！"

三年前，我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里，满怀希望地开始了搭伙生活。现在我56岁，带着一箱行李和一颗受伤的心，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。

但奇怪的是，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。相反，一种久违的自在感慢慢涌上心头。

我不必再为谁做饭，不必再计算每一分钱的花费，不必再忍受不公平的对待。

回到自己的老房子，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，简单说明了情况。小伟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，说要找老张理论。

我笑着安抚他"算了，妈妈现在很好。这段经历让我明白，与其委屈求全地搭伙，不如体面地独处。"

挂了电话，我泡了杯茶，坐在阳台上看夕阳，远处广场舞的音乐隐约传来，我想起和老张初遇的场景。

老年人寻找陪伴本身没有错，但任何关系，都应当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，AA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把感情也AA掉，照顾老人不可怕，可怕的是把别人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。

他跟我算的那么清，那么不懂得尊重人，我有什么义务照顾他母亲吗？谁都不傻，你说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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