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全飞秒:把眼镜“折”进角膜里》
发布时间:2025-09-26 16:52 浏览量:40
文章来自福州眼科医院近视手术患者分享
我近视的那年,高一,黑板上的“a”和“o”像被水晕开的墨。之后十五年,眼镜换了一副又一副,镜腿从细钢到厚胶,压出两道深沟。直到今年春天,我把眼镜折成小小一块,塞进了角膜——这就是全飞秒给我的全部仪式感。
手术那天,福州下雨,候诊区像图书馆,大家悄悄坐着,听雨滴敲窗。护士喊我名字,我躺上床,头顶一盏环形灯,亮得像凌晨的高速服务区。医生把撑眼器卡进眼皮,那一刻我才明白“人为刀俎”是夸张——刀是光,俎是空气。飞秒激光在角膜里层扫描两层圆盘,像用无形铣刀车出一只微透镜;接着,同一束光在边缘划开两毫米小口,医生用镊子轻轻夹出那片“透镜”。整个过程,鼻尖是雨味,耳边是激光“嗒嗒嗒”,像有人在隔壁房间钉一幅极小的画。二十秒后,右眼结束;左眼再来二十秒。我下床时,雨停了,窗外的榕树比先前绿了一个色号。
回家路上,我坐地铁,车厢玻璃映出一张没有镜框遮挡的脸,陌生得有点不好意思。第二天醒来,世界像被调高一档分辨率:天花板的裂缝、枕边手机的像素点、楼下早点铺的豆浆蒸汽,全部自带锐化。我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,摸了个空——那一刻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不是慌,是忽然明白:原来自由是摸不到的东西。
术后第七天,我去江边跑步。风从耳边掠过,不再被镜片切成两半;汗从额头滚进眼角,没有金属镜腿打滑。夜色降临,路灯的拖影是放射状,像小时候画的太阳,我停下来,仰头看,觉得那光也在看我——一个把眼镜折进角膜的人,终于把世界还给了世界。